완정瀛舟

为什么不考虑多看一看我的合集呢?内韩娱横跳选手

【盗墓笔记】回杭游记

  打破次元壁产物 817贺文 4.9k+

ooc属于我 新年快乐 杜闵=dm=稻米

  今年夏天,全国各地的气温都有显著性提高。好巧不巧的,这回吴邪他们一行正好赶上这高温无差别攻击。

  前一阵子上雪山在国土北边跑了个遍,冷不丁突然回了杭州这个蒸笼还有些不习惯。

  本来的打算是准备直接回福建休息,结果订票的时候吴邪一拍大腿想起来杭州还有一件事要办,另一个邪门但是关键的原因是某航空为了回馈客户,飞杭州的机票打折。

 人生要节俭,即便你敢点天灯。

 下了飞机走停机坪准备上摆渡车的时候,吴邪感受到了来自七月底杭州大地的热情。王胖子为了方便穿的人字拖感受要更加明显,龇牙咧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言比下地还刺激。按平常来讲张起灵应该是这三个人里最从容的那个,事实上也的确是。只不过他现在身上还穿着在飞机上显得刚刚好下了飞机有点要命的蓝色卫衣,里头的打底的干爽程度不容乐观,如果吴邪看到了一定欣慰不已,毕竟吴先生和王先生曾经怀疑张起灵是不是在地下待久了有体寒的毛病打算今年冬天三个人一起补一补。可惜扮成张秃子时很不正经但实际本人十分正经的张起灵先生并没有当众脱衣服的癖好,于是冬天的大补计划依然在吴邪的日程单里。

  杭州土著吴邪先生在雨村养老几年之后回杭,脚也不知道往哪里迈,最终选择了超百分之八十的旅行社都会选择的浙江大学——西湖的路线,美其名曰:探望母校,重温童年。

  这条线不走不当紧,一走怪事可就来了。

  受当地防控影响,浙江大学暑假限制外来参观。三个人在门口兜了一圈儿准备打车去西湖。站在原地等的功夫,胖子突然用手捣捣吴邪,“嘿,你看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能像大花那样大摇大摆穿着粉红衬衫招摇过市的人了,今儿还真又见到一个。”

  吴邪顺着他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张起灵恰好在这个时候拦到了车,于是也没来得及细看,吴邪猫身就上了车里。

胖子还在执着地感叹,“嘿,你别说年轻还真好,要照咱现在这个年纪,这么鲜亮的颜色可不敢穿上去。”

  “解雨臣。”张起灵默默丢了一个反例出来。

  “这哪能一样啊小哥,在他那粉色那就姓解,这是人家的招牌,就我们跟看了蓝色兜帽衫都要联想到你一样。”

  吴邪失笑:“哪有这个联想法。”

  可是接下来吴邪就用他的亲身经历验证了的确有这个联想法。

  杭州,当天下午三点,吴邪,王胖子,张起灵,三个大老爷们泛舟游于西湖之上。

  夏天的阳光炽烈灿烂,撒在人身上是真切的触感,目及四处是金色的波光,像兀自点燃一捧捧火。

  吴邪看着四周的一切,胖子戴着顶随手在景区小店买的据说是当地独家手艺的草帽歪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摇船的中年男人侃大山,嘴皮子溜的把人家唬得一愣一愣。张起灵安静地坐在一边,听到感兴趣的就往这边看一眼,其余时间把目光投在湖水或是周遭的景物上。阳光像是把他表面上的冰晒化了,透过他吴邪很难再看到当年那个突然来到杭州同他告别,与这个世界羁绊微乎其微,几乎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的,一个人踽踽独行从雪山中走来又往雪山里去的张起灵。

  这是个可喜的变化,吴邪这样想。

  大概是年纪大了人也变得感性,他看看胖子又望望张起灵,揩了揩眼角,觉得自己几年前许下的愿望在逐步实现。

  曾经和他一起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的伙伴,真的都在好好的生活了。

  胖子兴致来了,拉着摇船人一起唱“千年等一回〞。吴邪仿佛看到了曾经倚在小溪边唱“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的胖子,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潘子。

很多遗憾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幸运的是他们还有向前看的机会。

  下了船漫无目的的沿着湖逛,迎面走来几个背着大包小包还扛着一个三脚架的一行人。

  吴邪很有兴致的和胖子讨论了一下为什么有人在这么热的天还能裹得和黑瞎子那货一样出来玩儿,并且打算和张起灵分享一下这件事,他跟上前面那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人。

  “闷油…”吴邪愣是把瓶字给咽了回去。

  他们从机场出来了一之后就先到了酒店放东西,每个人都新换了一身衣服,他记的十分清楚,张起灵被胖子哄骗着穿了一件用胖子的话来说是非常符合当代年轻人审美的假两件套,一路上碰见了好几个小姑娘都回过头来看他。

那么,这个穿蓝色连帽衫还似乎背着早八百年前就被张起灵丢在西王母老家的龙脊背的人,是谁?

  吴邪几乎以为自己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他母亲的他刚刚还对联想效应嗤之以鼻,现在倒是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

  货真价实的张起灵从后面走过来,按住吴邪的肩膀:“怎么了?”

  吴邪指指前面的人,脸色十分难看。

  张起灵看了前面那个人一眼,示意没问题,“继续走。”

  接下来吴邪又陆陆续续看到了几个穿着和他的身边人非常相似的人,他拉住胖子不让他再继续向前,示意张起灵跟上,换了个方向往小道里拐。

  这么多年下来,清洗盘口布置计划铲除余党,吴邪宁愿把疑心病当做褒义词。

  在他目前看人的眼光看来那些人身体条件并不像练家子,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感受不到恶意或者是明确的目的性,但就是太奇怪太突兀太巧合了。他仔细观察那些人,张起灵的蓝色连帽衫,解雨臣粉红色衬衫,黑瞎子一身黑色和墨镜,这些已经算是道上比较出名的标志。他又按照人员组成和身形推演了一遍,大概确认出那些人中还有代表王胖子,霍秀秀甚至是潘子阿宁云彩以及他自己的人。

  未免太过荒谬。

  随便换个人来大抵会以为他在做梦,可对于作为见证过无数模仿的吴邪来说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不是人皮面具,那些人没有统一的面貌和他们也大不相同。也不像张家那种流水线的假扮或是老一辈有目的的复制粘贴,今天他所见到的这些人所呈现出来的关于他生活中的轨迹全是道上或九门根本不屑于关注的细枝末节。

  像是在演绎。

  有固定模板,表现方法由于因理解方式不同而反映出差异的演绎。

  吴邪抿唇,继续朝人迹罕至的地方拐。

  一路随着心意歪七扭八的绕着山路走,在拐角处赫然发现一座小小的庙宇。吴邪并不记得此前这个地方有这样一座庙,今天遇到的怪事也多,可显然三个人都不是胆小的,胖子一伸手:“进去瞧瞧?”

  一行三人由张起灵打头迈步进庙,却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庙里甚至要比平常的寺庙干净一些,蒲团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庭中飘来似有似无的檀香和香灰的味道。只有一位僧人坐在桌前翻看经书,见到他们三个也不意外,把书摆好双手合十道:“施主终于来了,我已经恭候多时。”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吴邪在蒲团前蹲下。

  “是佛这样说,施主。”

  僧人拿来桌子另一角摆着的木桶,里面放着款式相同的签子,“施主拿一只吧,你心中所想都在签上了。”

  反正现在心里所膈应的也就是刚刚遇到的那些都是什么人,这么小个庙也不担心有什么人埋伏,哪怕外面真的有埋伏,不拼热武的情况下,吴邪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手外加一个张起灵,让三个人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的。

  抽就抽吧,抽一个也不会掉块肉。

  吴邪随手抽了一支签子,不大的签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拎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挤了两排字:“泥壶煮酒共君赏,万家灯火故事长。”

  张起灵依旧贯彻45度角仰望天空发呆的习惯,王胖子倒是凑过来看了看,“哟,写的还挺直白。”

  “看出什么来了?”

  胖子又坐回去盘他那俩核桃,“专业不对口,直白也没用。”

  吴邪将签子递给僧人,僧人接过,念了声法号。

  吴邪挑了挑眉,“何解?”

  “万事有因必有果,人的一生也是如此。许多个人的因果凑在一起,命格交缠就成了缘分,心中有一念而动,有缘必会相见。”

  “是谓故人。”僧人双手合十。

  “故人的信念太过强烈,我受信念的指引,在这里等待施主你们的到来。故人嘱托我替你留了一签,如今签已结,我的使命也到此完成。”

  “施主之后还会遇到故人,共山河,同心念,你们护佑着彼此。施主慢走。”

僧人起身送吴邪他们出去。

  出了寺庙顺着原路返回,胖子看吴邪不知道皱着眉在想什么,便问他:“信了?”

  “会有一点。”吴邪吸了一口气,“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过点怪谈,怎么说的来着…meta universe,parallel world啥的。”

  他现在离当年那个坐在铺子里百无聊赖,看小说打发没有客人来的时间,每天想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已经有些远了,很多关于那时候的记忆都被日后的经历所替代,所以从脑容量里扒拉出来这两个词耗费了他一些时间。

  “或许真的会有平行世界呢,那里的我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着,以他们看到的样子。”

  华灯初上的时候,他们正巧又经过湖边。

  夕阳是炽热的,毫不吝惜的在湖面上弥漫出金色的粼光,盛大热烈,外围层层点点是现代城市的车水马龙,强调着万家灯火的存在。

  有几个小姑娘和他们擦肩而过,叽叽喳喳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你说会不会真的会在杭州的角落碰见他们?”

  “相信即存在。”

  “那哪能啊,三叔不是写大邪他们上雪山了吗?”

  “也不一定时间线完全对得上呀,万一真遇见了呢。”

  “真遇见了你想干嘛?”

  “拜拜小哥?”

  “我想问问胖子今年多大了哈哈哈哈哈”

  “你礼貌吗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猛然听到这样的对话感觉还是很奇怪,但吴邪三个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走,吃饭去。”


  -

  夏天和朋友出来喝酒吃烧烤人不少,夜市人坐满了只能拼桌。

  杜闵拉着妻子的手穿梭在人群中,终于寻得了一处空位。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另一张桌子已经有三个男人坐在了那里。三个人穿的都很普通,看起来却不是很好招惹的样子,杜闵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好,这张桌子你们不用吧?”

  坐在正中央大概30来岁的男人听到声,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礼貌的弧度,仿佛一开始那个抬眼时带着审视目光的人不是他:“不用,你们坐吧。”

  杜闵征询了妻子的意见点好了菜,大概是因为等菜的过程太无聊,隔壁桌坐在左边略微胖一点的男人开了话茬。

  “两位本地人还是来旅游的啊?”

  “我东北的,我媳妇儿杭州本地人,每年这时候我们都回杭州看看。”

  “那挺好,现在时代发展交通也方便,回家也快,”胖点的男人笑了,“我们那时候,杭州到东北坐完火车坐大巴,到目的地了魂都颠掉了。”

  “您也东北的?”

  吴邪加入了他们的聊天:“不是,我杭州的,他北京的,这些年为了工作都到处跑,跑东北就是为了接朋友。”

  张起灵听见抬起头,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继续听他们讲话。

  胖子委实是他们这三个人里的社交担当,只用了一会儿工夫就和隔壁的夫妻二人聊得热火朝天。

  菜上的也快,烤鱼的烟雾缭绕中掺杂着对话,莫名的,吴邪就想起汪曾祺的一句话。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杜闵借着饭菜的雾气观察对面的三个人,他年轻的时候看了本书,没想到一看就是十来年,因为书里的人物所以来杭州读了大学,认识了同样喜欢这本书的妻子。

  他大学读的是建筑系,原来的铁哥们儿还问他怎么能拐走他们文学系的女神,他回答的是“大概是因为相同的热爱。”

  也正是这份热爱,他们每年都要在吉林和杭州来回跑。15年是那个人回家的日子,那年8月份他们在吉林拍了婚纱照,又回了杭州办了婚礼。即便到现在有了孩子,他们还是把孩子送回学校之后又来了杭州。

  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他看着对面的三个男人,觉得有隐隐的熟悉感,他的妻子也这样觉得。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男人在菜上来之前默默的把三个人的碗筷都用茶水冲了一遍,然后就是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穿的是假两件套,下身是很普通的运动长裤,脚上蹬着双某知名运动品牌的高配款运动鞋。

  明明是很常见的年轻人打扮,可他就没来由的觉得像。

  中间坐着的男人只顾着面前的烤鱼,为了夹菜伸出来的手臂上带着运动护腕。其实他长得很温润,如果忽略本身的气质,一定是很标准的成熟男人魅力。说话也不是很多,只是在胖点的男人跟他侃大山的时候笑着看,时不时再添上几句。但绝对不像一般人,比如在他们刚落座的时候向他扫来的一眼,像是温吞的刀子。

  坐在右边的男人还在跟他的妻子聊天,言谈之中带着一股洒脱的江湖匪气, 搁平常他绝对离得远远的,但今天是个反常。

  他在间隙和妻子交换了眼神。

  会不会真的是他们呢?

  中间的男人站起来捞桌子对面的烤串,脖子上用黑绳子串着的吊坠从衣领中掉出来,把绳子坠着移了位。

  杜闵看到了一道刺眼的伤疤。

  男人几乎是刹那之间发现杜闵在盯着他的,慢慢悠悠的落了座,“您好奇这个?”他指了指脖子上的伤疤。

  杜闵有些尴尬的摆手,男人却说了下去。

  “也没别的,年轻的时候跟朋友玩登山,正好碰到山里藏的有逃犯直接给我来了一刀,后来送医院缝了好几针,人差点没了,还好是冬天,医生还以为我想不开搞自刎呢。”

  杜闵听到了和印象中不一样的答案,却也没有失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热血。

  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那个答案,也能确定既定的目标。

  是故人。

  他叫老板又上来几瓶酒,开了递给对面的三个人。

  “相逢就是缘分,哥几个走一杯?”

  这三个人都接过了酒,倒在杯子里仰头一饮而尽。


  泥壶煮酒共君赏,万家灯火故事长。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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